疼,但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。他所遭受的痛苦应该远远强过我。来吧,折磨我吧,让我感觉到痛,让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存在。只有他,只有凌安修,能让我有感觉,无论是快感还是痛觉,永远都只有他能给我。”
“计划进行得很顺利,我和他一起踏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。我人生的第一场,也是最后一场旅行,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“爸爸的态度非常冷漠,可我总是故意地忽视它,自欺欺人地让自己活在幻想中。”
“果然,他联系了泽维尓,我还有多少时间和他在一起?二十个小时?十五个小时?剩下的时间我应该怎么度过?”
“永远抢不离手的他把抢放在枕边。能死在他抢下,其实也不错。”
“这应该算是遗言吧,一个小时后我就要死了。下辈子,不想做人了,我想,就做一把他的枪。”
凌澈的日记到底结束,最后的一句话写与两个小时前。日记本最后一夜还贴着一张照片:凌安修穿着作训服,站在少年凌澈身后,帮助他矫正射击的姿势。凌澈笔直地站着,脸上带着满足而羞涩的笑容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。
凌安修走出房间的时候,脸色依旧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