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蹭了蹭,又蹭了蹭。
接着就感觉脸皮挤在了一起,明显是有人捏了他的脸,厉容锐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,看着面前那个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。
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,什么时候居然会有这种神情了,这是贺佑钦?和他印象中的实在差别太大了,他记忆中的贺佑钦永远笑的很温和,但下一刻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背后捅了刀子,眼前这个捏着他脸颊的人根本不像贺佑钦。
思维发散的时候,厉容锐已经被人整个扶起来,贺佑钦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好水的水杯放在他手里,厉容锐脱力有些拿不稳,水杯一滑,顿时洒了半杯在床上。
贺佑钦就把杯子又从他手里拿出来,重新倒了水,把湿掉的被子卷到一边。
他拿起写着很多说明文字的儿童药水,对着灯仔细地看着。
厉容锐记得贺佑钦是戴眼镜的,视力应该不太好,所以他盯着细小的文字时一直是眯着眼睛的,他的脖子微微扬了起来,睡袍的领子也因为这个动作被扯开了一些露出锁骨的部分,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柔和。
厉容锐觉得自已一定是烧得太厉害了。
然后散发着甜腻味道的儿童药水就被送到了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