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犹豫着要不要问他那个问题,结果曾子牧直接回过头来,抢在前头回答:“不管我有没有想起你,大学我还是记得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就跟我记得我妈和晋扬一样。”
所以说还是不记得她的节奏?
江边这会儿风挺大,吹在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。这里严幼微不久前才刚来过,就是和曾子牧一起来的。那天是她三十一岁的生日,一眨眼大半年都过去了,再这么下去她又该老一岁了。
年龄一天天大了,生活却还没有安定下来。如果没有韩宁和聂坤搞的这一出,她现在应该已经跟曾子牧领证去了吧。甜蜜的生活仿佛在她眼前冲她招手,可她一伸出手去,触到的却是一片虚无。就像碰到了肥皂泡,一下子全碎了。
曾子牧看她靠在江边的栏杆上,眼神迷离地伸出手来,脸上带有明显的期盼,但很快又被落寞取代。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啊,曾子牧觉得自己简直快演不下去了。
“严幼微。”他轻轻叫她的名字,“我脑子里有一个画面。”
“什么画面?”
“不久前我们来过这里,我手里拿了块蛋糕,上面插一支蜡烛。当时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