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子牧一早就知道有人来了。他其实一直醒着,只不过眼睛从头到尾让布蒙着,对方是谁他一时猜不出来。既然猜不出来他就索性不说话,他越不开口对方就越恼火,越生气就越容易多说话。只要对方说得多了,他就总能从其中找出破绽来,知道他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情。
只有抓住对方的软肋才有获胜的希望。曾子牧在对阳阳的事情上少见地冲动了一回,但经过这一整晚的地狱式折磨后,他早就清醒过来了。
那个人从一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他。幼儿园、校车司机、小朋友甚至是老师都只是愰子。他做那么多为的就是把他骗到目的地红塔镇,然后在那个杳无人烟的农田地里袭击他,最后绑架他。
一想到昨天的情景,曾子牧就感觉到后脑勺痛得都快要裂开了。那一下真是重,差点没把他打死。他可以肯定自己头上必定有伤口,血流出来沾在头发上,这会儿应该已经结痂了。他曾试过动动脖子,结果一动之下牵动伤口,疼得他几乎要骂娘。
在这个人进来之前,曾子牧一直在假寐。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,他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。身上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疼痛时时提醒着他,眼前这个男人极其疯狂变态。昨天晚上他把他绑来这里后,就用鞭子抽打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