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景非但没生气,反倒笑了出来。
这才是他认识的严幼微啊,我行我素嚣张跋扈,做出来的事情能把人气个半死,可你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发脾气。
这样的一个女人,是他前面三十年生命里的一个灾难。可当这个灾难彻底远离的时候,他的心又总是空落落的。就像被人拿枪轰出了个大洞,无论怎么做都填不满。
现在这个灾难似乎又回来了,他感觉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回到了正轨上。
他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严幼微吐,甚至在她停下来的时候还关心地问道:“还有吗,要不要再吐点?”
严幼微虽然醉得七昏八素,这话却也听见了。她胡乱摆着手,一脸抱歉道:“对、对不起啊,把你的床吐、吐脏了。回头我赔你。”
“没关系,你要觉得不舒服还可以继续吐。”
“不了……不了,吐、吐不出来了,没有东西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,我们去洗个澡?”
“洗……澡?”严幼微的眼神迷离又朦胧,在屋内浅黄色灯光的映衬下,显得更为楚楚动人。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。
曾子牧强压下心头犯罪的感觉,像哄小孩子似的哄道:“是啊,你看你都吐脏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