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桶里的泔水是从哪里收来的。”

    侦查员面露难色:“这个,不容易搞清楚吧?”

    师父笑了笑,说:“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我和师父一样,不担心侦查员的本事,说:“油炸尸体,这该是有多大的仇啊?”

    师父想了想,说:“我倒觉得不一定。毁尸多见于熟人作案,且犯罪分子是受害者的仇人。这一点不错。但是很多极端的毁尸案件,反而不一定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我吃了一惊:“不这么简单?总不会是路遇个人,就拖回家杀了,然后慢慢碎尸,再慢慢油炸尸体吧?那是什么心理?”

    师父不愿再说教下去,摆摆手说:“不正常的心理呗。先不说那么多,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瞎猜,得赶紧想办法研究尸块,找出特征,找出被害人的真实身份,才有希望进一步破案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不再发问。

    师父说:“弟兄们要辛苦了,这起案子明早见报后,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。所以,今晚咱们多干点儿活,明天掌握的信息更多点儿,才能有底气。现在,各就各位吧。”

    我们拎着二十一个物证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满脸倦色的郑宏郑大姐恰巧也来到了厅里。“云泰案”1后,郑大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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