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那一次的感冒持续了半个月都没有好,他一直发烧、咳嗽,李涵劝他去看医生,顾铭夕不想麻烦别人,就只是自己买了些退烧药、感冒药、咳嗽药吃。
半个月后,李涵要住院进行新一轮的化疗,黄伶俐过来帮忙照顾,和顾铭夕约定了,他陪白班,黄伶俐陪晚班。
那是顾铭夕发烧咳嗽最厉害的几天,连着白天陪在母亲身边时,来查房的护士都看出他精神不好,劝他去挂个发热门诊,顾铭夕担心输液时间长会照顾不到母亲,就想再熬两天,等母亲化疗结束再去。
晚上交班回到出租屋,他已经筋疲力尽、头昏脑涨。坐在床沿上为自己脱裤子时,他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,胸口剧痛,身子一晃后,整个人就栽到了床下。
顾铭夕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里,窗外的月光透进了屋子,他依旧维持着倒下去时的姿势。
幸好屋子里有暖气,趴在地上的他并没有感到很冷,只是觉得头疼、胸疼。他艰难地爬了起来,发现自己裤子才脱了一半。他费了会功夫脱了衣裤,去卫生间照镜子,看到自己面色晦暗,眼睛无光,额头上还撞起了一个包,整个脑袋木木地疼。
他依旧在发烧,依旧在咳嗽,胸口疼得他呼吸都困难,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