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微被宗正寺卿一遍遍催着试礼服的时候,还没什么别的感觉,只莫名烦躁。等到被明国公押着仔细学习演练大婚各种礼仪,成亲娶妻这事儿才算实实在在印到了脑子里。说真的,回思几辈子残存的记忆,此等经历,尚属头一遭。感觉诡异荒诞,还有点儿无所适从。
册封太子大典与当初认祖归宗,赐封休王爵位典礼大同小异,没什么压力。而婚仪则繁琐又陌生,各种奇奇怪怪偏偏郑重其事的注意事项、礼节要求,简直闹得人抓狂。对比这场婚姻的实质,这些充满了象征意义的表面形式尤其显得荒唐。宋微本着荒唐着荒唐着,于是荒唐习惯了的敬业精神,把那纳请、铺房、催妆、合卺等等环节死记硬背下来,就当是参加百科知识竞赛。
虽然在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,已经知道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。当所有这一切,真正一样一样实质化,步步紧逼,宋微隔不多久,就仰天长叹一口气——压力山大,郁闷水深啊!
他从成国公嘴里得知,宪侯府嫡长小姐出嫁,女方负责操持婚事的,乃是成国公夫人,亦即新娘子的亲舅妈。宪侯借嫁女一事辞了早朝,实际上每天除去巡城,就是泡在城北宿卫军衙门处理公务,家事基本不管。
早在决定选独孤萦做太子妃时候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