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,颇有点儿看破名利之意,再加上即将退休,少了许多忌讳,言辞间一改往日圆滑委婉,除去皇帝本人,不论说到谁都直来直去,全不留情面。往往宋微前一时才跟着皇帝认识了某位大臣,下一刻就听襄国公将其祖宗三代的糗事都翻出来调侃,端的是理论联系实际,生动具体,引人入胜。
宋微本来就精怪得厉害,如此学习内容形式,倒是对了脾气。又是憋了一肚子气,不想上来就叫人看扁,再加上也怕姚穑去老爹面前告状,遂忍痛牺牲回笼觉,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课。他历经几世,然而真正系统学习储君课程,唯独第一次做太子时跟着太傅上课。只是该太傅注重理论,且动机不纯,从来没讲过这般有针对性的实用内容。
这一日讲完正课,临别前,襄国公缓了缓步子,悠悠道:“殿下勤学好问,聪明上进,与老臣昔日耳闻,大不相同。可见传言往往多不副实。”
宋微几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夸赞,激动之余,差点就要抓耳挠腮一把。想了想,老实道:“姚大人过奖。我那个……其实主要分学什么。比方弹球双陆叶子戏,压根不用学。骑马射箭击鞠,天天练也不腻。大人讲得有趣,背诵强记的又不多,自然不犯瞌睡。要换了长孙大人讲礼仪,宇文大人讲经史,隔一刻钟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