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充实的梦境中,迷失了方向。张张嘴,竟忘了要说什么。就在这怔愣之间,听见独孤铣道:“我叫李易封穴截脉,为的是替你圆场,不是叫你妄自逞强。”
咦?老子还没找他麻烦,他居然算起后账来了。
独孤铣仍在喋喋不休,宋微脑袋一撇,冷哼道:“我饿了!”
宪侯认命地住口,服侍王爷殿下穿衣着袜。宋微吃完饭,趴在床上继续昏昏欲睡。他泡了个澡,又被动操劳一回,肩上的伤也疼得轻了许多,一身松爽,眨眼工夫,睡得比之前还要深沉。
独孤铣拿起自己的奏折草稿细读,一边提笔修改。才改了几处,青云进来相请。原来皇帝与奕侯及宗正寺卿说完话,睡了个长长的中觉,总算想起召见一直等在寝宫的宪侯。
听罢青云解释,独孤铣心情沉重。皇帝精力勉强,已然无法掩饰。那种眼见着油尽灯枯渐趋衰竭之感,令人哀伤难抑。
原本以宪侯身份,平常觐见,大可不必磕头。然而独孤铣望见皇帝半躺在床上,忽然想到,从什么时候起,朝堂之外参见,皇帝就没离开过床榻?心头一阵酸楚,双膝跪倒,正正经经行了个大礼。
皇帝居然也没阻拦,愣是看着他把头磕足,才温言道:“起来罢。润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