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。宋微在心里翻个白眼,借口更衣,起身离席,往殿后侧面专设的净房行去。
灌了满肚子汤水,本来就撑得很。一泡尿撒完,舒爽得轻声喟叹,手伸出帘子,向候在外边的蓝靛要热巾帕。
谁知那帕子竟自行活动起来,先在掌心蹭了蹭,然后转道手背,随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挨个慢慢擦过去。隔着轻轻抖动的帘幕,说不出的温柔缱绻,殷情切爱。
蓝管家没有这心思,别人更没有这胆子。来者是谁,不言而喻。宋微还算清醒,只是困意加酒意,毕竟有些恍惚。温热的帕子包裹着手指,实在舒服,心里明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,偏偏丝毫也懒怠动弹。任由那巾帕从手指又缠上手腕,反复擦了一圈,终于松开,鬼使神差般,将另一只手换了出去。
帘外似乎传来一声隐约闷笑。紧接着一阵水响,帕子也换了一块,替他擦这只手。
宋微懒洋洋地靠在落地铜镜檀木架上,心想,这厮还有心情调戏小爷,要不要把独孤萦至今瞒着他爹的事说出来,让他不开心一下,自己开心一下呢?闭眼琢磨片刻,这都两天过去了,独孤大小姐还没动静,是已然想通,另有打算;还是时机不对,隐忍不发?不管哪一种,目下于自己都没坏处。若是前者,则不必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