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路人么?”
见宋微一脸无所谓,独孤萦深吸几口气,让自己重归平静,然后缓缓开口,将那些如今看来只余不堪的过往,一点点倾倒出来。
“去岁三月初三上巳节,正是殿下离开侯府那日,我与殿下分别之后,跟宇文府的姐妹们汇合,同赴落霞湖畔,祓禊采兰。”
宋微听她居然从这个日子说起,心头一凛。三月三踏青游春,男男女女公开调个情示个好,都不算什么。难不成独孤萦珠胎暗结,竟是那时候种下的孽缘?
嘴里却吊儿郎当笑道:“便是没我掺和,小姐那日难道就不出门么?这可赖不到我头上。”
独孤萦不与他拌嘴,自顾往下讲。
“姐妹们议定乘船游湖,我因私放殿下,心神不宁,又担心爹爹随时可能差人来找,遂推说头晕,留在岸边。”
宋微心说,哟,还真赖小爷头上了。
“因觉心中烦闷,于是往僻静处散步。不想……偶遇一位少年公子……”
宋微听到这,就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。
上巳节是夏人传统。昔日宋小郎在西都,并不曾亲自去水边勾搭凑热闹,然而程序还是听说过的。像独孤萦说到的这种偶遇,双方都有点身份地位,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