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微摸摸鼻子:“嗯,还行。”
薛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,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各种难言之隐苦涩内情。语调酸楚,低声问:“是不是……他逼你?他逼你,是不是?你不说,我也明白。宋妙之重情重义,岂是势利之人?若不是他逼你,你又怎会……你只是不愿我吃亏,可恨我起先竟没懂……”
宋微张口结舌,半天憋出一句:“你、你从哪看出来的?”
薛璄端起酒杯,一口灌下去。
“我又不是瞎子,更不是今日才认得你。我早该想通,你在此无依无靠,只能靠他……”
手握实权的侯爷,确实比毫无根基的皇子有分量。薛三郎在洗白六皇子的同时,不遗余力,把宪侯抹得乌漆麻黑。
薛璄抓起桌上酒瓶,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,满腔愁闷,越浇越浓。
“是我没用,什么也帮不了你。总不能……再拖你后腿。妙之……殿下,你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宋微用仰慕情圣的眼神望着薛三,默默看他灌完一瓶酒,又去抓第二瓶。到这份上,对方真要得知真相,只怕眼泪立刻掉下来。当然,所谓真相,早已经碎一地,彻底没法说清楚了。
心一软,道:“眼下其实有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