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。好在他们府上早有准备,寿材寿衣都是现成的,不过临时张罗些小件。人生七十古来稀,宇文老夫人已然活过七十,该是场喜丧。成国公是大孝子,即便新正时节,只怕也要大办。宇文老夫人可是皇封的一品诰命,这场丧事办下来,啧啧……”
即将迈进店铺前堂,表情立刻收敛,露出肃穆哀戚神色,毕恭毕敬迎上宇文府的两位管事,请到侧厅坐下商谈。
宋微充当临时伙计,送上茶点。摇摇晃晃回到自己房间,以为会睡不着,谁知倒下挨上被褥,闭眼就跌进了梦乡。
梦里先是在喝酒。
过年,喝酒。
跟棺材铺老板喝。跟纸马店老板喝。跟侯府侍卫们喝,跟波斯酒肆伙计们喝,跟蕃坊狐朋狗友们喝。后来就变成跟独孤铣喝。
喝来喝去,不管跟谁喝,最终总会变成跟独孤铣喝。
有时候在京城,有时候在西都,有时候在交趾。山下、船上、林间、途中、酒楼、宫殿……分不清去过还是没去过的各种地方。
什么酒都有。红的白的黄的浓的淡的香的本土的外来的家酿的,甚至还有乱入的波尔多和威士忌。梦里也不觉得不对,两人拿着各种杯碗瓶罐碰来碰去,喝得这个过瘾,见底的容器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