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又脏又乱,破棚子底下拴着几匹牲口。所谓由奢入俭难,得哒自从被翁寰买回去,后又转赠宋微,几乎没受过一天委屈。干净的马厩,上等的草料,主人亲自伺候,过惯了舒服日子。生活水平陡然下降,一夜回到解放前,很不适应。之前伙计来喂草料,它发脾气不肯吃。伙计当然不伺候,转身走了。这时候饿得没法,一边低头咀嚼,一边不高兴地甩着尾巴。
宋微笑着摸过去,弯腰抓了草料送到它嘴边。
“嘿,就剩咱哥儿俩了哈。嗯昂那家伙,不知道会不会想咱们,失个眠绝个食什么的。小拉跟小丢就不要指望了,两口子蜜里调油,估计连咱俩啥样都想不起来。”拍着得哒的脑袋靠过去,“相依为命不容易,别给兄弟脸色看哪……”
得哒嫌弃他味道不好,打个响鼻撇转头。先前他也是这身衣裳,却要么骑在马背上,要么牵着缰绳步行,并未这般不识趣地送到人鼻子底下。
宋微惊怒:“咦——咦咦——你他娘敢嫌弃我!信不信老子一个月不给你刷毛!”嘴里放着狠话,人却自觉拉开距离,手伸到马儿肚皮底下,轻轻抓挠。
得哒被他挠爽了,很没节操地回过头抛媚眼。宋微一屁股坐在草堆上,头靠着马肚子。说实话,得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