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因一贯体弱,产后染病,不久即撒手人寰,长女独孤萦与长子独孤莅,其实都可以算是由庶母养育大的。至于外管家,则是老侯爷多年亲信,直接交到儿子手里使用。
景平十六年底,独孤铣自边关回朝,随后就被皇帝派去南边巡方。不料孽缘乍起,意外迭出,一场巡方,竟巡了整一年。刚安稳没几个月,又因为察觉皇帝中毒寻找宝应真人,以及寻访流落民间的六皇子,两次横贯东西,往返于京城与万里之遥的西域番邦。算起来,待在京城的时间,全部加一块也没多少。至于长住府中时日几何,就更加没概念了。
不过独孤铣决定从现在开始,听从父亲告诫,分出一些精力,关注和经营朝堂上下的人际关系与人情往来。因此午夜过后,老的小的都安顿睡下,他还坚持坐在书房里,将总管与侍妾呈上来的内外两份新年礼单都细看一遍,提笔修改一番,压在镇纸下,才由牟平陪同,悄无声息往东院走。
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。远处隐隐传来喧哗笑闹,不知谁家在这除夕夜里辞旧迎新,通宵不眠,共享赏心乐事。相比之下,宪侯府简直太冷清了。主子不玩,下人们自然也不敢多闹,晚上最有气氛的,反倒是东院,宋微跟一帮值守的侍卫喝酒划拳掷骰子。不过他对夏历新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