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均意识到说错了话,讪讪地红了脸。冲穆七爷道:“七爷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知道的……”
穆七爷笑笑:“无妨,黎公子勿要介意。据我所知,自南顺关至交趾都城苏沥,距离虽不远,路途并不好走,货物要运送过去,不仅费时费工,损耗亦不小。那些精细贵重之物,更须着意小心。再加上沿途赋税,价钱高出几倍,殊为常见。”
黎均想想是这个道理,却仍旧不甘心:“即便如此,也太过昂贵了。我不如自己派人来这里采买,俭省得多。”
宋微笑道:“亭匀兄,都似你这般想,经商的还赚什么?”
黎均道:“正该他们少赚点,我多省点,岂不造福百姓?”
穆七爷心中虽不以为然,却不会去违逆一个王子,故而不说话。宋微看看眼前热闹的集市,叹道:“亭匀兄,商人不赚钱,拿什么交税呢?不知道是你省得多,还是他们交得多?”
黎均被他问住了,正在心中纠结这笔账该怎么算,便听穆七爷道:“黎公子的想法,正是我等经商之人关窍所在。无论何时,低进高出,即为盈利根本。若是有机会,我倒很想去苏沥等地亲眼看看,看看产地行情究竟如何。”
黎均道:“这有何难?来日我随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