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泽悄悄起身出了门,让伺候的小厮过去给章侍郎盖上了薄被,自己站在书房的门外,心中生出忧虑不安。父亲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,若是真的有一日出现了什么事去了,自己该怎么办?
一时之间,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。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停,这种事,肯定不会发生的。
他只是没有料到,没过两天,和亲王朝堂之上一记反戈,让皇帝给了章侍郎十廷杖,然后将章侍郎送进了大牢。
他顿时觉得,天都要崩塌了。
急急地想送些东西进去让章侍郎在牢里好过一些,结果却被告知,不仅不能送东西,探监打探消息也是不允许的。
“合着您以为这是县衙的小牢房,是个人塞两块碎银子就能进去?”守门的士兵满脸骄横不屑之色,看着章泽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瓜:“这里关着的,可都是大人们。”
章泽赔了好一阵笑脸,却始终没能成功进入,站在监牢门外神色仓惶。
过了好一会儿,有人叫他的名字,音色沉郁:“泽哥儿。”
章泽回头,看见章大人坐在一辆马车里,掀起帘子看着他,脸上半点儿笑容都不带,反而有淡淡的忧郁之色。一时之间,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