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铉沉默着不说话,好一会儿之后,他轻声说:“我不能说,父皇,不是我不肯说,是我不能说。”
皇帝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熟悉的话,他并不肯信,却不得不相信。
这种时候,他就异常想将和亲王叫过来,撬开他的脑袋,看看他脑袋里藏着的那些来自后世的东西。
父子两人无声地对峙,门外忽地喧闹起来。
皇帝循声望去,被打发到门外的贴身内侍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。
“陛下,”他跪在地上,声音都颤抖着,“皇长子薨了。”
皇帝一个站立不稳,几乎要跌倒在地。他扶着桌子,眼前一片发黑:“太医呢?太医们何在?”
内侍的头贴着地,声音从地底传来,落在皇帝耳中,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样让人痛恨:“皇长子去得急,太医未曾赶到,就已经……”
皇帝慢慢地镇定了下来。
内侍这句话,透露出皇长子死前的一些事,带着不祥的气息。
他让内侍滚出去,凝视着容铉:“你不能说,就葬送了你大哥的一条性命。”
容铉依旧低垂着头,声音平静无波:“大哥之死,并非我之故。”停了一停,他说:“乃是他人之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