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承认之前,容铉这样想。
将自己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对皇座之上的人坦白,容铉低下头等着那人的发落。
皇帝沉默良久,开口问:“你说,你派人去诱了那范家子去青楼厮混?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平静异常。
容铉说是,皇帝又问:“尔欲何为?”
“范家向章家提亲了。”容铉理直气壮地说,“章家正在派人调查这个范越的品行。”
“呵呵,”皇帝冷笑了一声,“所以你就要纵着人去青楼,让章家自动退了这门亲事?”容铉承认了,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:“儿臣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让人拉了范越去青楼,此后再无旁的动作。范越自己中了那青楼女子的迷魂汤日日流连忘返,全是他自己选的。”
他飞快地闪过了破空而来的茶杯,衣服的下摆依旧不可避免地被飞溅出的茶水溅湿了。温热过后,便是一阵刻骨冰凉。
容铉低头,无喜无悲。
良久之后,皇帝轻轻叹了一声:“你大哥的事,你当真没有插手?”
容铉抬头,进入室内后第一次看向皇帝:“父皇,若是我有所芥蒂,大哥活不过我回来的那天。”皇帝凝视他,这个儿子与自己旁的儿子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