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择青本意对晋王客客气气的,如今听闻此言,不由得笑了:“王爷,穆姑娘已经离开了王府,不再是王府的穆掌事,亦不受您管控,婚姻之事当然由穆姑娘自己做主,您无权限制她的自由。”
穆荑也终于抬起头道:“阿鱼哥。”她的声音平缓,并无多大的震动,恰似一汪平湖,“如今这局势您也看得明白了,我再跟着你也只是拖累你,你又何必如此?”
穆荑好声好气劝他,希望他想得通透,莫要再纠结过去的感情。
晋王却望着她道:“小芍,你与沈择青认识才几天,婚姻大事岂能仓促而论,阿鱼哥也是替你着想。况且你只要跟着我回府,他们又能奈你如何?”
“看来你还是不够明白!”穆荑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。
沈择青都被她出其不意的变化震了一下,微微转头看着她,却见她微抬的眼眸散发出冰棱一样的冷光。
“晋王殿下,陛下怀疑你,你心里有何感受?是否孤独无依,寂冷凄清,恰似踽踽独行而找不到他人依靠?”穆荑的声音低沉而肃穆,似遥远的冰川忽然冻裂开一条缝,散发出一丝丝寒气,“同样的,民女当年失去父亲,在这世上孑然一身之时也是这般感受……所谓亲人丧故、众叛亲离皆是如此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