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更多肢体铁一样箍住,难分你我他的汗腻腻的肌肤涂了胶一样粘在一起,扯一扯就有撕裂般的疼痛……
一个婴儿的哭泣声在车厢里陡然响起,尖利刺耳的声音,仿佛一把把无形的擦皮器,在每个人的头皮上刮蹭着,加重了已经严重缺氧的人们的濒死感。婴儿的妈妈不停地吓唬着、哀求着他停止哭泣,但是毫无用处。
这孩子吵死了!
只要能让他闭嘴,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。
就在蕾蓉感到极度烦躁的时候,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,突然传进了耳鼓,一个声音沙哑,一个声音年轻——
“哪一个?”
“婴儿。”
“哭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时间?”
“一分钟以内。”
“这么肯定?”
“嗯。”
“方式?”
“我不会你们那专业词汇,大约是……东方快车式的吧!”
“这么肯定?”
“嗯!”
后面还有几句话,却听不大清楚了,因为那个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……声嘶力竭的哭泣声、人们的抱怨和咒骂声、头顶换气扇扇叶的旋转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