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会有“挂相”,这种挂相会一直残余到死后,尸体上依然笼罩着那么一股子邪性,眼闭着、嘴张着也是一副做鬼也要做恶鬼的架势。
比如现在对面而坐的左手,就有这种挂相,他那臃肿的、坑坑洼洼的脸盘上一双比坑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,原本是笑眯眯的,但直到此时此刻,蕾蓉才发现他的笑容多么奸诈,肥厚的嘴唇随着嚯嚯嚯的笑声圈成一个奇怪的圆形,那声音像极了夜猫子叫,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地看着猎物的优越感——他知道猎物的任何反抗和逃窜都是毫无意义的,早晚要成为自己嘴里的一块肉,但是他却不着急亮出利爪,他要尽情享受玩弄猎物的乐趣,直到猎物在精疲力竭之后,畏缩成一团乖乖等死……
蕾蓉神色如常,但口气明显强硬了一些:“从学术地位上看,我是目前国内最高级别的法医师,所以我做终极裁断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左手昂起脑袋,看了看头顶上的木方格吊灯,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大脸上。良久,他垂下头,把扔在榻榻米上的皮包拉了过来,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蕾蓉:“这个人,你还认识吗?”
照片上,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办公桌前,两只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,挤出一脸假笑。办公桌的一角摆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