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就好像被人用水一点一点的加热,直至煮沸,原来煎熬的并不是热烫难忍,而是缓慢等死的过程。医护进去不久便出来了,许格又抻着脖子往屋子里猛瞧,这一次她恍惚看见站在窗子边上的那个人好像是江司潜。
就如许格料想的那般,他站在某个看得见停车场的地方,瞥见了她的车子,而他此刻正面临着某些非常棘手的问题,以致无法顺利与她联络,就在眼前这扇门的背后。
许格直觉就跟德怀脱不了干系,而她也大概猜到,她老爸也这间病房里,堵在医院门口的那些民众显然就是冲她老爸来的,而刚刚有医护进去查房,就证明她老爸一定是受了某种伤害。许格越想越担心,手机遗落在车上也没有觉察到。
也不知究竟是等了多久,只看着窗外红日当头的太阳愈发西移,光芒也终于成了柔和的金色。许格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,其实她已经在洗手间里躲了五个小时了。其间许格想冲进去一探究竟,但终是忍住了,这种套房式病房里自带独立卫生间,但为了方便病人全都是坐便式,这五个小时之中,总共有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上洗手间,许格并不认识他们,但从他们小跑着出来又小跑着回去的动作看来,这扇门背后,正忙得不可开交。
其间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