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皮毛绸缎我有,只不好现在给你。我们好了一场,待你出阁,必厚厚与你添妆如何?年少苦来不算苦。休做哀戚模样,我们这样的人,不靠自己靠哪个?别的不能,日常琐碎东西,能使我的便不须买。留下些私房日后使。你虽小,却十分懂事,我越性与你说明白——日后你的夫君可不富裕呢!”
三小姐擦擦眼泪道:“富余不富余是小,人懂事儿就好。若像三哥那样,真不如一根绳子吊死了去。这几日你不在家不知道,他见天往孟二老爷跟前凑。真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孟二老爷正月里竟把太太的头面都当了呢!老太太好悬没叫气死。”
林贞惊了:“他不是动不得么?”
“动得了,就是要著拐杖。原是你们太太趁他病着,把丫头打发了几个,孟二老爷醒了发了狂。硬逼着太太拿钱赎回来。太太哪有钱?他便把头面硬夺了。丫头早寻不见,又到人牙子手里买了两个来呢!”
林贞听的头都大了一圈,忽生一种山中方一日、世上已千年之感。怪道孟豫章就往玉娘跟前磕了个头,连见都不见她一面,鬼赶似的跑了。原来典故在这里!不由又问:“我们太太如何了?”
“能如何?”三小姐压低声音道,“老太太偏心眼儿,不喜欢你们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