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在二十一世纪实在过不下去,她有得是家产,只怕比大多数人还滋润百倍。可如今却是个坑人的世道,若无男人依靠,连街头的乞丐都恨不能来踩上一脚。孟二老爷与她而言,是伤夫之仇;然她与孟豫章而言,岂非杀父之仇!想起孟豫章那端方的性子,也心中无措。
“事已至此,只得先糊弄过眼前。”杨妈妈道,“日后切莫冲动了。”
“眼前如何?”
杨妈妈顿了顿:“我想了一夜,也无甚好计。若按我等,便是唱作俱佳,然姐姐做来却不尊重了。”说着摇头道,“怪道世家最怕内耗,如此竟是死结。”
张婶子道:“依大户人家的规矩,公公病了,媳妇虽不好侍奉跟前,也要打发人问一声儿,送些东西。不若堂堂正正的送包药材,当做揭过此页。依我说,府里的人,谁也不想纠缠此事。说到底,孟二老爷自抢自家,宗法也是不容的。”
双福叹道:“好似我们做错似的。”
林贞倒是豁达:“家务事哪有对错?送药便送药,横竖那人参肉桂白放着也霉坏了。都散出去,指望着一世都不吃那个呢。你们先去打听打听,若你姐夫醒了,我便去给老太太磕头赔罪;若是他没醒,我必还要扭上一扭的。在内院,他是夫主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