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唤道:“周叔?”
周旭宁气喘吁吁的道:“姐儿,我是个粗人,也无甚本事,就靠着拍个马屁儿混口饭吃。如今你们要走,我无甚好送。”说着从肩上卸下一张牛角弓,递给林贞道,“给!女真人的好弓,留给姐儿做个念想。也不枉你叫了我十几年叔!”
林贞一抹泪,笑将起来:“原来,我爹还是有兄弟的!”
周旭宁抽了下鼻子,也红了眼圈:“闲话休提,姐儿,你要好好的。长命百岁,子孙满堂!姐儿记着,这世上做爹的,最不忍子女受苦。旁的不论,日后行动时,多想想你爹,休叫人作践了去!叔没本事,替你求求菩萨保佑吧!”
林贞哽咽着道:“周叔,我会好好的,你也保重。”
周旭宁笑了笑,一挥手:“你爹的墓我会替你看着,走了!”
林贞趴在车窗上,伸出头对着广宁城门的方向大喊:“周叔,再见!爹爹,再见!”养育我十几年的广宁,再见!
四月京城已草长莺飞,广宁却依然冰天雪地。中间的路段恰逢雪要化不化,尤其难走。娇生惯养的一行人个个苦不堪言。又因辎重颇多,路上走的更慢,直到六月初方至京城。林家于京城的小院实在太小,若是深宅大院,也不必母女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