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从来是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。京城里火爆了,算来下面该做江南那一处。恰好江南盛产丝绸却又不产皮毛。林家皮草铺子都是现成的,下江南竟可带上皮草,回来时少不得贩了丝绸,顺手就能赚上别家一世都赚不来的钱财。也不是没人打开矿的主意,只是云母片的原模样,通无几人识得,便是要抢市场,还需些时日。眼下总归是他的独家。
说来林俊也厮混了几年官场,尽管他自己赚的比刮地皮的多,懒干那费力不讨好之事,却也对“规矩”略有耳闻。捡个有名气的来说,那巨富石崇如何发的家?不就是当荆州刺史时,截取来往商人之钱财么?他自己立身不正,招的孙秀也想来吃一吃这肥马的夜草,竟有杀人者人恒杀之的意味。
林俊久居此道,自知吃独食是哪样下场。待腾出手来,先往陈指挥使家送了一份干股,也不说甚孝敬之语——都是宣宁侯杨都督门路下的官员,把自己贬得太低不好看。便只道自家兄弟,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。陈指挥使一年白得三千多两银子,如何不喜?通不管是上司下属还是兄弟,满口子直赞林俊讲义气!
干爹宣宁侯家,又比陈指挥使更亲近。林俊有今日,全赖他提携,不然便是有云母,也早叫内府的人和买了去,能有几个赚头?恭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