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当初若爹是问我提亲,恐一家人都还在哩。”
丹旭道:“你爹也糊涂,得了那人的钱,还敢跑!”
“还不是我大姐!跟了那秀才要死要活。赵秀才倒是答话儿,但他也明说做不得主,不敢承诺。凭良心说,要没有爹提亲,赵秀才家未必不肯。可人家私逃了的小老婆,便是山盟海誓了,他也不敢要。其中一团乱麻,哪个理的清白。”
丹旭道:“总好过我爹,见我生的好,特意寻了媒婆卖了高价。生在苦命人家,又有什么法子呢?”
于二姐说起这个话题便堵心,遂换个话题道:“姐姐定了好亲,来回采买跑腿的人不够哩。你何不求爹爹谋一个差使?我听人说采买有钱哩。”
丹旭嗤笑:“我等下九流打死当骡马论的奴才,有钱有屁用!也不是主家赏的,揩了油得来的,哪日被翻出来,偷盗主人钱财,就是个死字。你我又无根基、又无脸面,不必沾染这等闲事。我只盼爹腻了,不拘打发我去哪个庄子里守着。我冷眼看着,姐姐倒是个好性儿,没准求她一求,她能放良了我哩。倒时我悄悄把你赎出去!”
于二姐听到这话,眼里如同放了七彩光芒:“谢谢、谢谢你……”
二人正甜言蜜语,不想乐极生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