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还小,这婚事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,让胡鹏程跟她多接触也不是坏事。别处不说,整个云州城还没有哪个少年郎能比得过自家儿子的。至于远在京城的赵诚谨,胡太太理所当然地把他排除在外了。
胡太太这番心思胡鹏程自然猜不到,听得母亲忽然改了口,难免意外,讶道:“刚刚不是还训我来着,这会儿又让我往孟家跑,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。”
胡太太眉一挑,似笑非笑地看他,“那你到底去是不去?”
“去去去!”胡鹏程立刻急着回道:“我去找阿初和小雪玩,家里头闷死了。”说罢,便逃似的飞奔了出去。
待胡鹏程出了院子,胡太太这才沉下脸,吩咐身边的下人道:“跟府里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东西紧紧箍,若是敢再在山上乱来,立刻就给我赶出去。还有,日后遇着孟家的人,都给我客气些。”
下人虽不知她为何忽然变了态度,但并不敢多问,低头应下,自去了两处院子把胡太太的话传达下去。
京城这边,赵诚谨领着沈嵘和平哥儿终于找到了当初埋葬雪团的地方。那条小溪还是当年的模样,溪畔的大树愈发地高大,地上被腐朽的枝叶盖了厚厚的一层,赵诚谨一步一步走到树边,缓缓伸出手一点点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