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许攸也不忸怩,老老实实地承认道:“忽然就要走,也许,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。以后去学堂,就只有我和阿初两个人,多孤单。”
如果是短暂的别离,或许还能期盼着下一次的相聚,可是,赵诚谨这一走,也许,就是毕生的离别。这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起就陪在她身边的男孩,终于,要离开她了。
“顺哥儿他……不属于云州啊,”孟老太太叹了口气,无奈地道:“那个孩子早晚都要走的,早一天回去,他家里人也能早一天安心。”
许攸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,相比起她来,瑞王爷和瑞王妃才是真正最心疼赵诚谨的人啊。这么多年来,也不知道瑞王妃是怎么过的。
昌平小侯爷在赵诚谨的屋里说了许久的话,到中午时分才告辞离去。等他走了,许攸这才敲了赵诚谨的门。
赵诚谨的两只眼睛都是红红的,显然哭过,见许攸进屋,他就直直地朝她看过来,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狼狈。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动身?”许攸问,等话一出口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怪怪的,带着许多浓重的离愁别绪。
赵诚谨勉强朝她笑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“再过阵子,”他道:“一来我腿伤未愈,不好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