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就站在那里等牛老的车。
这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漆黑,借着雪光勉强能看到点路径,北风呼呼地往人领子里灌,冷彻骨髓。穆云翼还好些,他在中衣外面套着棉坎肩,长袍和裤子也是特别加厚的,外面再套上厚实抗风的氅衣,脚底下棉袜棉靴,而且这样走得习惯了,也不觉得很冷。
高学证就不行了,他就一件棉袍子,里面的棉花,也没有穆云翼的厚实,被冷风吹一会,就透了芯地凉,脚底下棉鞋也不抗冻,在雪地里站一会,双脚就要冻得麻木了,不住地搓手跺脚。
等了一会,牛老大的柴车驶了过来,穆云翼抢先迎了过去,跳上车:“牛大叔。”
牛老大笑咪咪地说:“你等了多久了?”说着又看了看那边的高学证。
高学证不等穆云翼回话,他也赶紧凑过来:“牛老哥,你这是要去城里吧?正好我今天也要去办事,就搭你这车走了。”说完就往车上爬。
那车后边堆着满满的一垛柴禾,前面老牛左右各有一截厢板可以坐人,左边坐着牛老大,右边坐着穆云翼,其他地方再没有容人的地方了,他往右边来,让穆云翼:“你往里头挤一挤,给四叔腾点地方。”
话刚说完,断玉刀就横在他的脖子前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