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容貌皆是一流人物,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?上帝为我关上了一扇门,自会为我打开另一扇窗的。
自我调侃之下,终是挤出了一个无奈笑容。
回到中军大帐,我让屠杰给我解决住宿问题,他就把某营帐内的一个队的士兵全给支走了。
偌大的营帐,瞬间变得空荡荡的,徒留两排通铺和一室混杂着各种男性体味的恶臭。
我轻擦了一下鼻尖道:“屠杰,你住哪儿,我要跟你换营帐。”
他说:“行啊,我跟我哥住一个营帐。”又半眯着眼睛坏笑道,“你要单我一个跟你换,还是我们两个一起跟你换?”
一听又要涉及何予恪,我说:“算了算了,你帮我拉开门帘子透透气。”
屠杰应和着走到门口掀帘子透风,不一会儿又将营内唯一的狐裘毯子给我送了过来,其他诸如油灯啊,脸盆啊,夜壶啊之类的,凡是有的都给我送来了。据说这些都是允弥留下的遗产。
暮色深沉,野狼哀嚎,我躺在床铺的最里角,狐裘毯子裹上身,门帘盖不严实,寒风穿堂过,发出咻咻的声响,吵得我无法安眠。辗转反侧之间,不小心又压到了伤口,我拿右手摸了一下伤口的位置,手感湿漉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