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的巷子里有早已备好的马车,何予恪驾车,我接过匕首继续威胁着彭诩,拉他上了马车,扯动他的手腕的时候,确实绵软无力着。
这种感觉好像是蜉蝣在撼动大树,不觉有点心虚,我问何予恪:“他中的什么毒?药效多久?会死吗?”
何予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:“他中的毒只会让他不能运转内力,不会死。等我们出了城就可以把他杀了。”
杀了他?在马车的震动下,我的手抖了一下。我看了彭诩一眼,只见他闭目养着神,表情波澜不惊,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,仿佛我拿着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。我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。
“何予恪,你的身子大好了吗?”我问道。
“多谢公主找人来救我,何某已无大碍了。”
彭诩闻言抬起眼皮,疑惑地看了一眼,我对他挑衅般地挑了挑眉毛,只见他愣了一瞬之后扯了下嘴角,又再次阖上了眼皮。
马车很快就行到了城门下,此时城门已经关闭,通行受到阻碍。守城兵来盘查,我听到何予恪正在马车外与他斡旋着。
“令牌呢?”我沉声问彭诩,我想起进城时管制这么严,他只给城守看了一下那个东西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