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身如草木,
埋没尘土中;
实事诚可哀,
花谢不再开。
咏罢引太刀15自裁,刀尖破腹而出,渡边长七唱洒泪为主公介错,用衣襟包裹首级,突围而出,将首级沉入宇治川中。以免首级为敌军所夺,再遭凌辱。
主公、少主、高仓宫、众同僚已皆先我而去。竞再无生念,只是倘若落入平家士卒之手,怕是又要遭到一番屈辱折磨。主公死后,吾守着他的尸身脱甲下拜,取出他腹中之刀,置于肋下……回想起这数十年的戎马岁月,真仿佛三月樱花般炫目而短暂,又如同酒后醉梦般空渺虚无。廊外的喊杀声近了,大限已至,吾已不能再写。望这份手卷将来能被有缘人拾得,正我源氏赖政君臣威武之名。吾之一生,忠勇无二,杀敌无数,唯有一事可叹——当时从平家盗出的,若是那把真的宝刀,主公之结局,是否可以不必如此凄凉呢?
四、督御前之婢
嵯峨山的花儿又开了,原本荒芜的山原间,因有了这些无名小花的点缀,竟然也有了些许令人陶醉的春色。今日是夫人圆寂周年的忌日,我特意准备了香烛祭品,又采摘了一把野花,前往夫人的坟茔前洒扫。
我是这清间寺的女尼小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