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在腋下衣服里挟回来的婴孩放到桌子上,小心打开襁褓,见他似乎还活着,不由松了口气。
大概是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儿,他嘴巴还下意识动了动。
罗溪玉小心摸摸他小手,还是凉的,在地上放了那么久,不着凉才怪事,若是没人照顾,就这样放一夜,恐怕不到明早就冻死了。
还是个刚生下来十来天的孩子啊,眼晴都没张开看看这个世界。
罗溪玉取了手巾给它擦了擦小脸,又喂了中午剩下的半小碗甜面糊,做完后一时紧张的心跳如鼓,额头直冒冷汗,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本来双眼一闭,不听不管就过去的事,可是就跟犯了病一样,明知一旦被他们知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
可还是非要不自量力的做了。
她可以对别人丢弃的不管不顾,却做不到自己亲手抛弃的事。
可能这种良心上的谴责,已超过惹怒圣主带来的后果吧,她想。
可是没出息的是,她将孩子带回来了,现在又六神无主,怎么办?
不说将它藏到离开惠州,就是藏过这一晚都很难,若他不哭还好,一旦哭起来,罗溪玉简直不敢想象圣主和葛老的脸,葛老估计不必圣主开口,直接两颗毒丸就将她们一起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