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几句套话:“前朝突然有紧急奏报,朕得过去。”“朕突然有急事,改日再陪你。”
这几个月来,随着她身子一点点好转,这些类似的套话她也越听越多。有时候她甚至都有些鄙夷杨桢这种作派,他堂堂一个天子,不就是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吗,至于这样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瞒着一个去会另一个吗?是不是她对郑蕴秀也是这么说,说他政务繁忙,然后再溜回来陪自己?
裴嫊忽然就觉得怪没意思的,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片刻,拢了拢披风便说要回去歇息。
哪知等她洗漱完毕,躺在床上,却是翻来覆去,辗转反侧,就是睡不着。大睁着双眼看向暗夜里的虚空,耳边细听着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。已经到了寅时,弘昌帝还没有回来。
裴嫊轻轻的坐起来,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,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朝外走去。她觉得再呆在这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,她得要到外面庭院里去走一走,去疏散疏散她心头郁积的那一团郁火。
她从屋子里走到外面的庭院中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,一个人都没有惊动。走着走着,她就走到了一处侧门边上,让她没想到的是,这门的门锁居然是开着的。
裴嫊想也不想就推门走了出去,天边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