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嫊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,想一想自己得宠的时间,不正是在郑蕴秀日渐得弘昌帝看中的时候吗?
而那一晚,她第一次真正承宠的那晚,弘昌帝是先去了郑蕴秀的寝宫陪她共度生辰的。她本以为那一晚他是不会再回来的,可没想到,半夜他却突然回来了,扑在她的身上,急切而又粗暴,折腾得她痛不堪言,几乎昏死过去。
她凝目看着郑蕴秀和她生得极像的一双眼睛,怪不得,怪不得他会选中自己,甚至不顾自己裴家女的身份,原来自己不仅仅是做了郑蕴秀得宠的挡箭牌,更是做了代她承恩雨露,为君解忧的床上的替身。
圣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!简直比她的姑母还会利用人。在姑母眼里,她不过是枚为了家族利益而入宫的棋子,可是在弘昌帝眼里呢,她到底算是什么?
到底是为他所爱的女人挡箭的盾牌,还是替人承宠的一具肉身,亦或只是一个可怜可憎的笑话而已。
裴嫊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,魂魄一无所靠,无处依从,只恨不得捂上眼睛,塞住耳朵,再也不看,再也不听,就此浑浑噩噩的,一无所觉才好。
可惜郑蕴秀接下来所说的言语仍是清清楚楚的落入她耳中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