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觉曲与意合,琴与心合,一曲弹罢如行云流水,酣畅淋漓全无滞涩,那便可称为曲成,但若是自己都觉得弹起来全无手感,一点都不流畅连贯,那这曲子便是尚未打谱成功,还需再继续揣摩。
裴嫊现在就是陷在这样的瓶颈之中,明明谱子上所有的符号都找到了对应的指法,一整首曲子都弹了出来,可是试了三天下来,却仍是找不到一点对的感觉。
这日她又试了一下午,却仍是没一点进展,实是弹得累了,觉得头都有些痛了,看看天色已晚,便将琴收好,准备回静室去用晚膳。
一踏入静室的院子,便听见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,抬眼一望,原来院中的桂树上正停着一只黄鹂鸟。裴嫊见那鸟儿生得可爱,叫声又好听,便多站了一会儿,却见又有一只黄鹂鸟飞了过来,冲着先前枝头上那只鸟儿啾啾而鸣。两只鸟儿你叫一声,我叫一声,不时再一起叫上几声,听上去倒像是一唱一和般,不觉吵闹,反觉得更为动听。
裴嫊忽然心中一动,再不看树上的两只黄鹂,自顾自低头琢磨起来。等到晚上她去侍奉弘昌帝的时候,她呈上弘昌帝今晚要看的书,见他正要打开,忍不住道:“圣上,妾有一个不请之请,还请圣上恕妾僭越了。”
弘昌帝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