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嫊在心里长叹一声,原来她还是做不到。她将笔重新搁回笔架上,起身离座,跪倒在地。
弘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还请圣上恕罪,这本书还请圣上换个人来抄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身为女子,理应读些《烈女传》、《女四书》之类倡言妇德之书,便是读些经史子集、诗词歌赋也是使得的,唯独这些话本传奇于人有害无益,是万万读不得的,是以妾不愿抄写。”
“朕倒觉得这些话本传奇,其故事曲折离奇,文笔婉丽动人,有何读不得的。”
裴嫊鼓起勇气,“圣上方才也说了这书是那什么兰陵公子新出的话本,恕妾直言,这些什么话本传奇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书,反倒乱人心性,害人非浅,是以妾不敢读。”
弘昌帝笑的越发玩味,“莫非少使此前读过此类书,这才说它们乱人心性、有害无益?”
裴嫊很想矢口否认,但一想到弘昌帝最恨她说假话的警告,既不愿承认又不敢否认,只是静默无言的跪着。
“看来少使确是曾看过这些书了,这倒叫朕越发好奇了,为何朕看这些书,看到的只是其文词之美,叙事之奇。而到了少使这里看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