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番话。
一时想得出神,连弘昌帝的茶碗空了都没注意到。弘昌帝看了她一眼,见她仍是没什么反应,索性也不看书了,“啪”一声将书丢在书桌上,转过头去盯着立在他身侧的裴嫊。
裴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,不知是不是她眼中的惊惧太过显眼,弘昌帝忽然没了跟她兜圈子的心情,直截了当地问她,“你下午去了倚栏阁?”
裴嫊脚下一软,这位天子的掌控力也太强了吧?不过也难怪,毕竟这永安宫是他的寝宫,若是他连自已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,那他又岂能高枕无忧。
“妾,妾是因为——”她刚解释,就被弘昌帝打断道,“朕自然知道你是因何才会在倚栏阁,不用你多话,你只需回答朕,你替刘少使守门的时候,是不是听到了朕和郑修仪的言谈?”
“妾隐约听见提及了自己,一时没忍住便偷听了几句,还请圣上责罚。”裴嫊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,跪在地上,等候弘昌帝对她的发落。
“你听到了多少?”
“和裴家有关,该听的不该听的,妾都听到了。”
女子的头埋得低低的,弘昌帝只能看到她鬓边的一枚珠花在烛光下微微颤动,过了良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