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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嫊方有些松下来的心又揪紧成了一团,她几乎已经知道弘昌帝接下来要怎么刁难她了。
果然,弘昌帝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,“那不知裴美人此次发作是因何而起啊?
这话问的大有学问,周太医想了想道,“回圣上,此症虽常因外因所起,不过究其根本,仍是气血亏虚,才会如此。所谓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,若是气血充足,便是再多的外因,也定不会如此。想来贵人是之前落水受惊太过,此后于心神上一直有些不大安定,虽说贵人方才说饮食睡眠一应尚可,但不知这几日是否有些睡的不大踏实,夜梦烦多?”
其实裴嫊这些日子每每读书到三更才睡,方才不愿说出来,此时却不得不点了点头。周太医又道:“贵人此次发作,想来是因为连着几日没有睡好,又一路从永寿宫顶着日头急急赶回来,有些累着了,便发作起来。其实这惊悸和怔忡同为心悸之症,不过是医家为了轻重有别,便依症候轻重各取了一个名儿出来。”
弘昌帝斜睨了周太医一眼,“老周,你这也是第三回给裴美人诊脉了,怎么前两回你就什么都没诊出来,这一回倒是说的这么多?”
周太医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,“回禀圣上,前两回给贵人诊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