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了拭眼角,接着道,“而哀家做过的最明智的事,便是在哀家最得中宗皇帝宠爱时为整个裴氏家族,不独大哥和二哥,在中宗皇帝面前求了不少上佳的职缺和机会,让河东裴氏能在短短数年崛起于朝堂之间,令人不敢小觑,这才会在没了皇子之后依然稳坐后位,直至成为太后。”
“所以,你们一定要记住,咱们女人在这宫里趁着得宠时的头等大事除了生儿子,便是要一力扶持自已的娘家,只有娘家久握权柄,我们在宫里才能永享尊荣。甚至有时候即使没有儿子,只要娘家势大,再抱养个低等宫人生的儿子,也一样能保得了我们在这宫中的平安长久。”
话声刚落,却听太后又叹道:“只可惜,不是自已肚子爬出来的,和自己无血脉亲缘,到底人心隔肚皮啊!”
裴嫊心中一凛,怎的太后竟会发出此等感叹,不是一直听说太后与少帝母子情深,如同亲生一般吗?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不成?
忽然想起少帝刚驾崩那会子,京里曾有流言传出说少帝是因为和太后大吵了一架,一气之下,愤而骑马外出驱驰,哪知被一只野兔惊了马,从马上摔下后伤重不治而亡。
太后闭了闭眼,像是要把那些如烟的往事都重新压到心底一般,再睁开眼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