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旁人服侍,送了热水进去后便出来了。
裴嫊先在一只净手的铜盆里倒了热水,将外面的衫裙和里面的素纱僤衣一并褪去,只着诃子和亵裤,立在盆边净起手来。
她也不顾左手背上的伤,足足用澡豆仔仔细细洗了五次手,觉得心里稍稍不那么难过了,才褪上小衣泡到浴桶里去再把身子又洗了一回。
等这回裴嫊泡够了再从浴桶中出来,勉强自已擦干了水,穿好了衣服就晕了。
慌的云珠和云香急忙把她扶到床上,正在纠结要不要去请个太医,太医已经自已送上门了。
等第二天裴嫊醒了,才知道昨天弘昌帝居然派了一位太医来给她诊脉,而且还给她送了一盒药膏。
云珠一脸笑意地捧着手中碧玉雕成的盒子道,“送药来的那位小公公说这盒子里装的是玉髓雪肤膏,才人的手不是被猫儿抓伤了吗,抹了这个在那伤口上,十日之内,那红痕便消下去了,再没有一丝儿疤痕的,最是神效不过。只是,圣上怎么会想起来派了太医过来。”
云香也接口道,“是啊,不但派了太医过来,还巴巴的遣了位小公公特特给才人送治抓伤的药,圣上怎么知道才人伤了手的?”突然想到一个可能,惊喜道,“莫非圣上昨儿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