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嫊察言观色,知她二人心中担心何事,便自幼时母女姐妹之间亲情谈起,裴夫人母女二人细细想来,这十几年中裴嫊确是事事以两个嫡出的姐妹为先,尤其是这几年对妹妹裴嬿极好,简直比她一母同胞嫡亲的姐姐裴婉还要疼她宠她让她,对裴夫人虽不若幼时亲近,但也一直恭敬有加。
裴嫊见她二人已有些松动,便又抛出一个砝码,提醒裴夫人那镇心安神丸的药方和制成的丸药可都收在裴夫人手中。
原来裴嫊四年前那场大病痊愈之后留了个后遗之症,因为落水受惊太过,便时不时的会有心悸之症。
一旦发作,便觉胸闷气短,心慌如擂鼓,大汗淋漓,浑身颤抖,甚至晕厥,请了多少名医,也没有诊出详细的病因来,只说是受惊过度,心胆气虚,不过开些天王补心丹之类的方子。
后来还是有人荐了个铃医给开了一味偏方,名为镇心安神丸,又留了一味祖上秘传的药引子,依法制成丸药,每觉不对时,便含服一粒,倒是颇有些效果,裴嫊是断不可离了这药的。
因此裴嫊这句话一说出来,裴夫人母女再无后顾之忧,有了这镇心安神丸,便等于牢牢的将裴嫊捏在手中,若是将来她不听话,只消断了她的药,她便撑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