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衔白自己可以忍,最受不得女儿被欺负,一把抽出腿边的霜绝,照着桌面便劈了下去。镖头的大刀尚未抽离桌面,耳边只听一声轻吟,刀背发出“喀拉”一声脆响,应声而断。
镖头愣住,想起那夜见到这剑的场景,这才开始忐忑。
初衔白口中发出一声冷笑,若她还有内力,别说刀背,连桌子也会四分五裂。
“滚,再敢寻事,便要了你们的命!”
店中四下无声,所有人都将这把声音听入了耳中,心中已然料定这是个不世高手。
颜阙在一边看到此时,总算有了些头绪,原来这是个女子,那一切就清晰了。他偷瞄一眼安稳坐着的天印,只是他刚才那嫌恶的一眼是何意思?
那镖头本也忌惮初衔白手中长剑,但现场这么多人,他们人多势众,要是退缩不免落了笑话,于是又劈手夺了身边一人的刀,壮着胆子道:“休要口出狂言!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罢了,哼,当日念你带着个孩子不容易才收留你同行赶路,不想你竟引狼入室,害我货物尽失!”
初衔白还未说话,小元已忍无可忍地跳了出来,哭着骂他:“你胡说!你才是坏人!明明是你要欺负我娘,还要闷死我,居然还骂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