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白一愣。
“他……他在我这里……”
本来唐知秋想让她在唐门别馆为天印治伤,但玄秀说什么也不肯见他,唐知秋只好让珑宿将天印送来这里的草屋安置。
初衔白站起身来,轻轻拂去衣摆上的污渍,转头要走。
玄秀连忙追出几步:“他快不行了!”
她倏然停步。
“他之前的伤太重,又挨你那一剑,伤及五内,我也没有法子了……”玄秀看着她的背影,雪白的衣裳挂在单薄的身子上,却叫人感觉不出半分柔弱,生硬而冷漠。
玄秀叹了口气:“我认识天印时,他刚入天殊派不久。有次我问他为何半路选择拜入天殊派,他说是你的提议。当时我还很吃惊他居然跟你相识,谁知他又说,他很恨你。”
初衔白的嘴角弯了一下:“他恨我?”
“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,但是他一直记挂着你,如今人之将死,你能不能去送他一程?”
“恨我,却记挂我?”初衔白好笑地摇头,口气森冷:“他有什么资格恨我?又有什么资格记挂我?”
玄秀想起天印的情形,心中不忍,语气近乎恳求:“就算是泛泛之交,临终时送一送,也是应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