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歆几乎是走路带风,每日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的小儿说话,亲自请教了御医,看了各种保胎安胎,孕期注意事项的书,直恨不得把桓姚保护得密不透风。
习氏只有桓歆这一个儿子,对于桓姚这一胎也是万分关注,对桓姚管吃管穿管行走的,简直要每天晨昏定省,只恨不能直接住在广明宫了。
桓姚每天被这么多条条框框约束着,有时候也难免心情不好发发脾气。不过,更多的时候,想到自己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,与自己血脉相连,却也开始由衷的期待着它的降临了。
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,倒是桓歆老是儿子儿子地喊。对她来说,不管这个孩子是男是女,是残缺是健康,她都会好好爱护它,陪伴它成长,教它做人做事的道理,做一个称职的好母亲。
桓歆对于孩子的喜悦,止于桓姚开始显怀的五个月后。那时候他几乎是隔三岔五地晚上做噩梦,每每半夜惊醒,很快人便瘦了一大圈。他时常盯着桓姚的肚子发呆,甚至有时候会跟她说,若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。
桓姚再三”审问“,他才交待,说最近常常梦到桓姚生产时遇到各种不测。他很害怕,因为这个孩子失去桓姚。
桓姚哭笑不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