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姚看他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信封的样子,仿佛她再不拆信他就要代劳了一样,只得当着他的面启了封印。
出乎意料地,顾恺之并未写什么缠绵情思,而是说了一件让桓姚完全想不到的事情:
司马道福最近给他传信,说三日后可以安排和桓姚在府中相会,还拿了一个香囊,说是桓姚亲手所绣,让他当日必须系在身上。因为在江州时,某一次信中向桓姚讨要女红,桓姚曾亲自说过,她不擅女红,拿着针总是扎到手,连最简单的花样都不会绣,是以是绝不会动手做针线的。
如今,司马道福让人送来的这个香囊纹样繁复,绣艺精湛,实在与桓姚当初的说法相悖。心觉事有蹊跷,所以来信向桓姚确认。又说起上次在瓦棺寺也是司马道福安排两人相会的,还让他必须将桓姚引到寺中的一间厢房。
桓姚以前也跟他说过,自己和二嫂司马道福的关系并不算太亲近。思来想去,总觉得三郡主热心太过。再一想到最近打听到桓姚嫡母南康公主多次刁难桓姚,恐三郡主也与其婆母共谋,对桓姚不利。
最后他在信中道,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,必亲自向三郡主赔罪。
桓姚看到这最后一句,倒不由会心一笑,暗道,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