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康公主对于司马道福的不满,已经是积怨好几年了。之前,司马道福刚嫁过来便跟着去了荆州,她没寻着机会折腾,这几年,她又在荆州对桓济各种颐指气使,看过桓济的来信,更是加剧了对司马道福的厌恶。如今,她既然自己回到了建康,若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,岂非白白辜负了自己做婆母的身份。
婆母使唤儿媳,那是天经地义,任谁都挑不出理来的。
一顿饭下来,司马道福手腕子都酸了,这几天本就病着,站了一个早上是难受之极。但碍于桓温在场,不敢发作。
早膳用完了,来请安的小辈和妾室们纷纷散去,桓温也出去上朝了。南康公主只留了司马道福在跟前伺候。
此时没压得住她的人在,司马道福才不愿意受这个冤枉气,直接把手头用来给南康公主捶肩的小锤子往几案上一扔,径自寻个胡床坐下来。这目中无人的举动气得南康公主直瞪眼。
司马道福见她横眉怒目,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疲沓样子:“大姐姐,我的好母亲,你何必跟我过不去?我们再怎么也是同宗同源的血脉至亲!你要撒气,也对着外人撒去啊!三郎君的势力如日中天,看父亲这宝贝模样,将来说不定一个高兴就废了大哥立他为嗣了,你不着急?